记者袁静静报道 从9月18日上午从西班牙回到北京,到9月20日中午11点再次率领中国男篮出征,尤纳斯在北京只睡了两晚,但这两个“北京一夜”显然和平时不同。
降落在北京的尤纳斯,当时处身在一片风雨之中,质疑和责问来自他在西班牙期间接受立陶宛记者采访的译文(本报上期已作过详细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祸从口出,2006年夏天的“九问”曾让他腹背受敌;几个月前又在对孙悦的简单评价中引起奥神的过敏和震怒。但这一次显然更加严重,其中涉及到了“设法和中国男篮分手的问题”——无论尤纳斯是否说过,是真是假,这样的字句在网络时代都有着巨大的蔓延力量。
于是在北京的这两天,尤纳斯最重要的任务并非立刻重新执掌球队、进入姚明终于归队之后的训练,而是扫清误解和不满。在这两个晚上,尤纳斯经历了和篮管中心领导一次又一次的促膝长谈,声明报道中所言并非是他的原意,显然是立陶宛语的翻译上出了问题。领导们接受了尤纳斯的解释,但同时也让老尤了解了他们的忍耐和总局对类似事件的关注。
尤纳斯解释得非常细致。“我不知道怎么会被翻译成了这个意思,”他说,“事情的起因是中国的一家英文报纸(《中国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认为我有下课的危险。我到了欧洲之后,所有的熟人和媒体见到我之后,都在问我这个问题,包括那家立陶宛报纸。我对他们说,我没有理由结束这份合同,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尤纳斯总是少不了抱怨:“他们告诉我我被报道可能会下课的时候,我感到非常的震惊。我完成了中国篮协交给我的所有任务,亚锦赛我拿了冠军,亚运会我也拿了冠军,世锦赛上我小组出线了没有?既然我都完成了,为什么我还会有下课的危险?难道今年夏天在没有姚明的情况下打得不好,输了几场球,就会让我下课么?”
在交谈当中,尤纳斯的言辞也很恳切:“我理解中国篮协的压力,篮协的压力也很大,这种压力既来自上级,也来自盈方。所以中国男篮必须按照盈方的安排来比赛,既满足商业要求,也满足备战。所有的这些压力,到最后都汇集到了我的身上,我肯定会负我该负的责任。今年夏天集训的时间非常长,球员们本身已经很疲倦,这使我该上大运动量的不敢上,同时受到的牵制也比较多,无论是来自盈方、伤病还是姚明的缺席,都使我们缺乏系统训练的时间。”
在连续两个晚上的谈话当中,尤纳斯和篮管中心领导谈到了他的训练和组队方式,谈到了他的种种苦衷,也谈到了这一次以及过去曾经出现过的误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明年的一切安排都要按照非常严谨的时间表来进行,尤其是姚明和易建联从美国回到球队之后。在最后的两个月当中,中国男篮将向奥运会发起最后的冲刺备战。”
这一次尤纳斯身边的风雨就像北京的天气,很快风平浪静下来,但尤纳斯同时感受到了北京秋天的凉意。从这个时候开始,尤纳斯将重新出现在中国男篮的场边,无论在广东还是江苏昆山。解释时间结束,比赛时间又到了——12天里的连续7场比赛。
有人说上路吧,也有人说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