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刘峰天津报道 大败之后军心未垮,女足姑娘依然充满了欢笑。16日中午1时10分,满载中新两队、记者和国际足联官员的南航CZ3159银鹰离开武汉飞往天津,这架“幸福号”飞机从轻松中起航,在笑声中降落,这让三天后的中国生死战举重若轻,似乎这只是女足姑娘的第20场热身赛。
在中午快12点的时候,球队才到达武汉天河机场。细心的球队管理员黄中华特地把家属团的航班也尽量安排在了1点左右,这让机场成为队员和父母们的告别之地,在二层的三号候机厅,远离家乡的孩子们都对父母依依不舍,做过三次大手术的潘丽娜轻轻把头靠在父亲的肩上,俨然变成了一个乖乖女,潘妈妈手里拎着孩子带回家的月饼,“要是进了四强后,就恰好赶上中秋节”,潘妈妈细心地说。曲飞飞的妈妈在一楼候机,飞机都快起飞了,还上来再看一眼乖女儿。由于16日只有一个航班飞往天津,这个南航航班也几乎成为两支球队、记者和国际足联官员的包机,摄影记者们大快朵颐地抢拍着,多曼的来到更是谋杀了不少胶卷,微笑、点头、招手,在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后,似乎中巴之战的失败已经成为历史,等待着多曼的将是三天后的一场生死大战。
助理教练皮娅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生病她只能在医院里打着点滴观看了中巴大战,当记者问她身体好点没有,她指了指脑袋,有气无力地说:“还没有完全好。”领队李飞宇默默地找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坐着,望着几米外大家的欢笑,年轻领队的脸上毫无表情,世界杯的压力沉重地压在中方管理层身上,何时他们能像老外和球员那样放下包袱。最后几位走进登记口的旅客中有代表团团长杨一民,一路上,坐在前排的足协副主席更多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架波音737飞机按照乘客的就座顺序大致可以分为三段,坐在最前面的中国队,其次是新西兰队,最后是记者军团。飞机飞稳后,摄影记者就开始拎着长枪大炮在客舱里穿梭,捕捉一个个也许成为世界杯最后记忆的瞬间,不知是哪个记者嘀咕了一句,“也许就在天津散伙了,可能就是最后一班飞机了。”三天后比赛就要开始,中国队员和新西兰队员座位如此之近,但没有一个人流露出紧张的表情,新西兰队员甚至开始“整蛊”搞怪,几名队员一人戴了一个怪怪的帽子在头上,冒充海底动物“水母”,这下把中国队员逗得直乐。球队里的“活宝”马晓旭终于忍耐不住开始出动了,首先“动粗”抢了一个摄影记者的大炮,然后对着浦玮“啪啪”直按快门,接着哈哈大笑的马晓旭又鬼灵精怪地回过头,淘气地对着闭眼打盹的李飞宇按起了快门,闪光灯把李飞宇给闪醒了,狠狠地瞪了一下眼睛,吓得马晓旭吐了一下舌头坐了回去。飞机上女足姑娘阅读的读物是《花溪》和《体育画报》,新西兰姑娘的读物多是《getherlook》之类的美容杂志。
坐在经济舱的主教练多曼则戴了一个大号的墨镜靠在椅子上静静地休息。由于语言上的障碍,中新两队队员并没有什么交流,两队的友谊大使是韩端和杰克曼,两位老朋友在起飞前重逢,上演了一出精彩的“老友记”。在飞机降落之前,一名记者建议乘务员播报一条鼓励中国女足的消息,但却遭到拒绝。看来中国女足,始终是社会的弱势群体。球队下午3时10分抵达天津机场,不过意想不到的是,机场上竟然没有见到前来欢迎的球迷,只有个别乘客好奇地盯着中国队,此时的马晓旭再次不甘寂寞抢过央视记者的摄像机得意洋洋地客串记者。
就这样,在轻松和沉默中,女足进入生死战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