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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沪京鲁洋枪蜗居深圳 为何粗茶淡饭弃豪门(图)

  现今惟一经历过中、日、韩三国顶级联赛的球员,自然就是深圳红钻的堤亚哥了。这个当年从巴西乙级联赛来到中国前锋很诚实地指出:走过这么多国家,还真没见过像深圳这种条件的球队。

  差归差,堤亚哥却和赫莱布、扬科、日科夫这三个曾经在中超豪门闯荡的“弃将”一起,美滋滋地享受着在深圳“蜗居”的日子。就如同开赛后他们能取得一胜一平的战绩一样,让人觉得不太合逻辑。

  住在三星级宾馆,吃在“走廊餐厅”,训练场所颠沛流离……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相信,就这样的球队,几天前能战胜年投资一亿的北京国安。今年,红钻董事会以七位数租下了体育场东面四、五公里的一家三星级宾馆南方苑的一层楼,作为球队的“宿舍”。没有特殊的训练条件,也没有特殊的医疗条件,更没有“铁将军”把门,一切都是宾馆原有的硬件安排,还得注意别损坏了,11月联赛结束了,球队是要全部撤出的。南方苑的门市价是320元一个套间,网上订也就200多。这样的条件,别说国安、鲁能、申花了,比青岛、辽宁恐怕也不如。但就这样,深圳队的球员已经很感恩了,因为去年他们住的是二线关外的经济型客栈,有的房间还是洗脚房改造的。

  住在宾馆,当然不像自己基地宿舍那么方便。除了外教和中方教练可以享受单间,所有外援和国内球员一样,都必须是两人一间,没有单人间待遇。同来自东欧的扬科和日科夫一间,小赫莱布和最后来的侯赛因一间,堤亚哥就和中德混血儿聂凌峰一间。于是你经常可以在训练后听到走廊里传来“安迪、安迪”的敲门声,那是堤亚哥在催聂凌峰赶紧从洗手间出来;你也可以看见就包着一条浴巾的扬科从房间出来,敲隔壁赫莱布的房门,要拿自己的电吹风。走廊出口有一块白色公告板,那是队务从昔日笔架山基地留到现在的,上面写着每天的安排。由于今年外援加教练实际上有8个“老外”,于是所有安排都是中英文双语的。

  实际上并不是所有老外的英语都好。这里头,高歌奇因为多年在塞浦路斯和希腊,他的英语是最纯的。侯赛因因为多年在国外踢球,而且自身受过良好的系统教育,英语的读写都算是自如的了。另外几个就都是“半桶水”了。扬科的英语得带着比划,好在他说的保加利亚语也属于东欧语系之中,高歌奇能明白。小赫莱布会说德语,可以让德语、英语很熟练的聂凌峰帮着“再翻译”。一旦离了聂凌峰,赫莱布也就“抓瞎”了,甚至连基本的训练安排都不完全懂。日科夫和高歌奇是老乡,塞尔维亚语是没问题的。至于堤亚哥,英语一般般,但是人家普通话说得最好,与队友和记者交流反而具备最大优势。深圳队可不像国安、鲁能、申花,能配备多种语言的翻译,全队加上主教练也就一个英语翻译,根本不可能通通照顾这几个外援。有时候实在不行,他们就依靠“老袁”袁琳,让他帮忙翻译翻译。更多的时候,不擅言语的赫莱布、扬科这些,干脆就说“不懂不懂”搪塞过去,也省得麻烦。

  对于外援来说,就这么“蜗居”在一家小宾馆毕竟非长久之计。外援来中国踢球,工资很高物价又不贵,早晚带上亲密爱人来慰藉“寂寞的心”。于是,从刚到深圳开始,这些外援们就在体育场周围转着圈“扫搂”。最少三房一厅、家电齐全、装修别太旧是他们的共同标准。像堤亚哥、日科夫这些拖家带口有小孩的,一定得加上“离超市很近”这一条。看了半天,几个外援不约而同看上了体育场西南角一个刚入伙的小区。日科夫谈得差不多了,引得另外几个赶紧行动。可惜的是情况并不顺利,由于这个小区住的都是某机关公务员,人家看到外国人还是怕麻烦不肯租。所以看着很中意的堤亚哥、赫莱布等等都还没最后谈妥。赫莱布说,自己更愿意住在COCO PARK附近的小区,虽然离体育场远了点,但是附近生活非常方便,关键是对外国人来说生活更便利。

  第一个主场时赫莱布的模特妻子来深圳了,还到了比赛现场助威。这几天聂凌峰的女友也来了,比赫莱布的更性感漂亮。房子没解决,暂时只能在南方苑宾馆住着。这里面堤亚哥最不着急,反正自己老婆孩子7月份才来,而且暑假只有一个月,只要聂凌峰租了房子出去住了,宾馆的房间也就他一个人享用了。

  深圳队的“吃”也让这些老外很新奇。没有自己的基地,也就没有自己的食堂,总不能每天每顿都跑到宾馆餐厅去和客人面面相觑吧。所以球队在四楼过道尽头电梯间的宽敞位置布置了一个“走廊餐厅”,早中晚由俱乐部的师傅把做好的饭菜从宾馆餐厅用推车运到四楼来。虽然饮食条件是简陋了点,但是菜式毫不含糊:昨天晚餐就有萝卜羊腩、家常鳝鱼、焖鸡翼、香煎红衫鱼、烧鸭块、木耳大白菜、冬瓜排骨汤等,主食就有米饭、葱花卷、包点等。队员们说,中午吃饭的人多,还会丰富点。别看都是中餐,老外们个个狼吞虎咽,一点不比中国人逊色。赫莱布很正经地说了:“深圳队的伙食虽然比上海申花的简单很多,但是我吃得非常开心,起码不用每个菜都是甜甜的,那个我最受不了。”还没在外面租房子前,这些外援都在“食堂”吃饭,偶然也会几个人一起出去改善生活。客场赢了北京后,堤亚哥就带着弟兄们拉着主教练高歌奇到外面,算是“做东”庆祝。

  最让这些外援感到无奈的,还是深圳队的训练场地。先是在昆明练了两个月,然后在上海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回到深圳了,就在体育场副场练了几天。这个场地马上要为大运会改建了,不但草皮坑坑洼洼,跑道已经被拆了,铲泥车还在那摆着。后来球队又去过人造草皮训练,又去过车程一个小时的麻?基地,最近在体育场帮忙下,一周可以在自己的主场训练三次。但是本周一的训练就因为市体育场被人使用了不得不取消。以后怎么办没人知道。赫莱布就很不理解,为什么一支球队连个固定训练场都没有?他哪里知道,因为多年的资本折腾,地价已涨了十数倍的深圳根本不可能有康桥那样的地皮给球队用。

  就像他们之前的巴尔克斯、佐里奇、马里科一样,来到深圳的外援都对这支球队的生存状况感到十分诧异。但是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又都对这个城市的一切感到很惬意很舒服。这里没有上海那么高的租金,没有北京令人头痛的交通,关键的是从这里去香港竟然就像坐个地铁一样方便。而更现实的是,这支球队绝对没有其他豪门那样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有大佬,没有勾心斗角的麻烦,更没有备受瞩目的压力。在深圳,他们可以踢自己最想踢的位置,可以完全忽略外界的言论,更可以轻轻松松地逛街。有钱和自由,可能根本就不可兼得。

  “我的职业生涯就剩下几年了,在深圳我可以轻轻松松地过,顺顺利利拿完这几年的工资,我这辈子也就不用再辛苦了。”堤亚哥的话,何尝不是这些“京鲁沪”弃将肯“降价”到深圳来的真正原因呢?(黎晓斌)

杨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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