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吴策力评述 2001年8月25日,十强赛中国队首战阿联酋,开场前最后时刻顶替李明出场的李霄鹏迅速打进第一球。这位山东球员凭此迎来了最重要转变,而这也成为2007年之前鲁能球员在国家队最闪光的回忆。如今这样的记忆要被刷新,之前一直是“主要陪衬”的鲁能国脚,现在是领衔主打,不可或缺——国家队和国奥队都必须靠鲁能球员才能解决问题。
3月的密集爆发,让国家队和国奥队的“鲁核”的权威性已经没有多少争议。只是在感叹“鲁能帮”崛起甚至超越了“大连帮”(详见调查)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去探讨这其中的原因。
鲁能的稳定是公认的首选原因!的确,抛开职业联赛以来山东队稳定的资金背景不提,鲁能俱乐部近年来在运营上的夯实首屈一指。鲁能长期投入了青少年足球培养,以鲁能足校为核心的基地不但在选材上囊括了优秀足球苗子,而且利用较为先进的训练确保成才率。周海滨、崔鹏等人就上从这里走出的,而从图拔个人经历来看,2005年的失落并没有使鲁能陷入张皇失措的境地。当使用大胆使用新人,并曾经培养出40余名塞尔维亚国脚的图拔继续担纲时,鲁能的年轻球员获得了极大上升空间。
图拔同时点出了资金在职业足球在中的另外一层含义。郑智和李金羽并非鲁能嫡系,而是随着职业联赛开展投奔山东的优秀队员。仅有钱而没有相对良好的足球环境,不一定可以招致优秀球员加盟。重要的是郑智和李金羽加盟和鲁能的发展形成了良性循环:一方面,随着成绩的稳定,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能够在这些优秀球员的照应下,确保成绩并得到锻炼,获得比赛经验;另一方面,图拔自己也承认,如果俱乐部不能按时开资或者工资相对低,他也无法调动球员积极性,并实现战术安排。因此,将鲁能理解为国内联赛中优秀球员的乐土并不为过,国家队从这里受益匪浅也就不奇怪了。
要深刻理解图拔的语意,不得不追溯从国家队另一板块的隐退。大连足球曾经是国字号球队最强横的支柱,近年来在这一范畴的颓势和俱乐部战略不无关系。尽管鲁能近年来发生过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但都是球场上的。相对而言,不论是出于当初配置派系还是集团整体战略,大连队有些年头的计划并不“纯真”,不仅很少引进球员得过且过,而且经常进行的对球员的洗牌、甚至对国脚的三停调整出队的处罚,让“大连帮”在国家队的价值和权威毁于一旦。大连队目前在国字号硕果仅存的几位年轻人,如冯潇霆、朱挺,甚至还是当初王建林撒手大连足球时,一股脑给实德的添头。大连足球放走了崔鹏、王大雷,让张耀坤等人辗转在自己的“系”中,这在职业足球中算不上什么罪过。只是这样的举措越发和足球城先前的“以足球为名片”思维背道而驰,“大连帮”就这样走了下坡路。
1985年,埃芬博格被门兴从汉堡的家中弄走签约时,《汉堡晚报》的体育版头条悲伤地写道,“汉堡又失去一位少年天才……”职业足球的发展中,地方主义是一必经阶段。请注意,中国国字号和俱乐部的关系和份额,目前还没有同步发展到欧美豪强类似的阶段。中国国字号的构成相对更为简单,大多数球员来自同一联赛(中超),组成主力阵容的球员来源构成简单(鲁连、连沪或连粤)。这和上个世纪80年代以前的欧洲国家队颇为相似,比如1924年的德国队纯粹由菲尔特和纽伦堡两队队员组成,而拜仁和门兴构成了1974年德国队主体。而随着职业足球的不断进化,各位置要求越发精细,现阶段已经没有哪位国家队教练敢于仅倚靠某两三个俱乐部打天下。国家队的俱乐部帮派之争,俱乐部上场球员的国籍之争,相较之下后者在欧洲足球更为常见。中国足球目前经历的“X核”现象,从世界足球历史角度而论,不过是一次复古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