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日纽约深夜，美国网球公开赛座无虚席的中央球场，人们欢呼着、留恋着、注视着球场中央的她——任何时刻都散发光芒的美国网球名将塞·威廉姆斯（小威），见证一代网坛传奇在美网谢幕。

9月2日，塞·威廉姆斯在比赛中。新华社记者 刘杰 摄

苦战三小时、挽救五个赛点……41岁的小威以1:2不敌汤姆贾诺维奇，止步美网女单第三轮。

内心早有准备的她用手捂住胸口，尝试着平复心情。万人瞩目的阿瑟·阿什球场内，全场观众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响彻球场上空。

小威环顾四周，一如既往用她标志性的微笑与观众挥手告别，只是这一次她不停地回望这片深爱的赛场。

“我感谢在场的每一个人，二十多年来一直支持我。天呐！真的有二十多年。”为热爱拼尽全力的小威在赛后流下了幸福的眼泪，她想感谢的人太多太多。

“我拼尽了全力，谢谢我的爸爸妈妈。一切都源于他们。如果没有我的姐姐维纳斯，就不会有我，她是我能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我还想感谢很多人，包括我的丈夫和女儿。”

本届美网，双线作战的小威和姐姐大威搭档女双，首轮遗憾出局。女单第三轮，当小威扳回一盘时，全场观众和她一起兴奋地呐喊，她每打出一个精彩回球都能得到全场观众的助威，小威的魅力不言而喻。

9月2日，塞·威廉姆斯在比赛中。新华社记者 刘杰 摄

1999年，小威拿下首个单打冠军（巴黎室内赛），还成功问鼎美网，开启了她73个单打冠军、23项大满贯单打冠军之旅的序幕。她不仅在职业生涯中集齐了所有四大满贯的单双打冠军，而且在奥运赛场拿下单打（2012伦敦）和双打（2000悉尼、2008北京、2012伦敦，均搭档大威）的金牌。在奥运赛场的成功，让她成为唯一一位成就“职业生涯金满贯”的网球选手。

2002年7月8日，小威首次登上WTA（女子网球协会）女单世界第一的宝座。在其职业生涯中，她在这个位置总计保持了319周（非连续周数）。

小威的职业生涯巅峰期有多长？她曾战胜过海宁、辛吉斯、莎拉波娃、达文波特、李娜、沃兹尼亚奇等诸多名将。今年美网，她面对的对手平均年龄比自己小近14岁。

2017年1月28日，美国选手塞·威廉姆斯在展示澳网女单冠军奖杯。新华社发（澳网组委会供图）

在很多网球迷眼中，巅峰时期的小威，在赛场上几乎是“无解”般的存在。2017年，小威在澳网获得了职业生涯第23个大满贯女单冠军，彼时的她依然被认为是女子网坛最具竞争力的球员之一。

很多人以为，她还将向更多大满贯奖杯发起冲击。此后，她曾四次晋级大满贯决赛，但最终都不敌对手收获亚军。

2021年，小威在温网比赛中滑倒伤退。时隔一年复出，她的世界排名已经跌出1000名以外。或许她不再是那个最有力的冠军竞争者，但所到之处，她永远是最受人关注的焦点之一。

小威曾在8月的采访中透露，美网过后她将逐渐远离网球赛场，开启人生新篇章。此次赛后再被问及此事，她说：“我不这么认为，但谁知道呢。”

虽然41岁的她渴望将重心回归家庭，做好一位母亲，去探索和体验另一个自我，但对她而言，网球早已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即使职业生涯走到了尾声，她仍会用其他方式为热爱的网球做出贡献。

“我无法想象没有网球的生活，它给了我很多机会，这是我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旅程，我经历了这么多美妙的时刻，我的未来不能没有它。”